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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事的,不然你去库房里找找?刚回来的那天,我入了一百罐进库房。这会应该还没拿铺子里卖。”

    许管事的闻言,也不再多待,连忙去库房找豆浆粉去了。

    正如李怀州所言,那一百罐豆浆粉还都在库房里,没来得及拿去铺子里售卖。

    许管事也没犹豫,直接将那一百罐的豆浆粉,全都运崔家大宅去了。

    保不准老太太,老爷和夫人哪天想着觉得这东西好,要拿些去送人。

    到时候要是拿不出东西,那才难看。

    许管事的想的没错,一百罐豆浆粉运回崔宅后,老太太和崔夫人,就分别给交好的送去了些。

    这家五罐,那家五罐的,加上崔宅自家留下的,一百罐也就是眨眼瞬间,就被瓜分干净。

    就这还没有够送呢。

    崔长蔼也想给好友送些,可惜来迟一步,全被他的老娘和夫人给分完了。

    宅子里留了三十罐,三房妾室那各送了两罐,六个孩子那也各送两罐。

    老太太那送了五罐,他们自己院里一共七罐。

    这七罐是两人的量,崔长蔼实在是舍不得匀出去,想想就算了,当是他那几位好友,没这口福吧。

    崔长蔼舍不得给好友分,崔恪舍得的很。

    他直接抱着两罐子带去了府学里,给各位同窗一人整了一碗。

    一时间室内豆香四溢,夫子来时,大家伙还都围着崔恪问豆浆粉的事,乱糟糟犹如闹市。

    然后,崔恪又又又被请家长了。

    崔长蔼是拧着崔恪的耳朵出的府学,他这小儿子,当真是一点也不省心!

    他隔三差五的就得被夫子请来府学一次,就没一次是好事!

    “你这臭小子,再有下次,看老子不揍死你!”

    崔长蔼气的吹胡子瞪眼,若不是还顾及些崔家的脸面,他真恨不得当街揍人。

    崔恪疼的龇牙咧嘴的,哎哟哎哟的叫唤着,“爹你轻点!我耳朵都要被你揪掉了!”

    崔长蔼闻言下意识的松了些力道,气冲冲的把人拽进马车里回了崔宅。

    进了宅院后,许管事就迎了出来,表情有些为难,“老爷你可终于回来了。”

    “出什么事了?”崔长蔼问道。

    许管事的回说:“老太太和夫人交好的几位来了,都在问那豆浆粉,说是想要一些带回去。”

    崔长蔼一听就知道为何许管事会一脸的为难模样了,崔宅里面,哪里还有能送出去的豆浆粉啊。

    他们自己都不够喝呢。

    再说最多也就能匀那一两罐,够谁分的?

    来的都是妇人,崔长蔼不方便去后宅,便压着崔恪去了书房继续教训。

    天晚些的时候,崔夫人来书房寻人了。

    崔恪正站在墙根,捧着一本书看,一脸精气神被精怪吸干了的模样。

    看到他娘来了,瞬间容光焕发,“娘啊!您可总算来啦!”

    崔夫人来的路上就晓得这混小子又干了什么混事,没好气的点了他的脑袋一下,“扰乱课堂,不尊夫子,你还好意思叫唤!”

    崔恪撇撇嘴,很是心虚的样子。

    “行了快走吧,我与你父亲有事要说。”

    崔夫人发话,崔恪立即脚底抹油,跑的比兔子还快。

    等他走后,崔长蔼哼了一声,“无非就是让商船去丰水县购豆浆粉的事,有什么好背着他说的?

    我看你就是溺爱这臭小子,不舍得他受一丁点的苦楚,都宠的他无法无天了!这以后,谁还能治得了他?”

    崔夫人被说中了心思,嘴角一僵。随后又作无事发生的模样,轻咳一声道:“老爷,这豆浆粉的生意,我觉得咱们可以做起来。”

    谈到正事,崔长蔼也收了些脾气,“怎么,要的人多?”

    崔夫人想到下午的那情形,眼下都还有些惊叹着,“多!要的人多,量也多。我和母亲送出去的那些人家,今日就来了大半,明日指不定还要来人呢。

    老爷你想啊,她们后面得了豆浆粉,也会往外送。这一送,又多了不少人晓得,喜欢。那些人再往外送,人不是又会更多?”

    崔夫人来时就已经打算好了,这会也没瞒着崔长蔼,把想法全说了,“那原来的罐子,是上不了台面的。

    我想着若是不能将那制作秘方买下的话,那便买来豆浆粉后,咱们换个瓷罐装。

    这样拿出去送人,也不会觉得不妥,这价格也好定一些。”

    他们这样的人家,哪里好意思问人伸手要那一罐四五十文钱呐。

    外头罐子换得漂亮些,按着罐子精美程度,最低定个一两银子,高的十两八两的,他们崔家也都能卖的出去。

    对他们这些人家来说,这个价位,也不是什么贵价。

    崔长蔼也有这想法,夫妻二人不谋而合。

    第二天的时候,李怀州就又带着人出海了。

    ……

    这大半个月来,云怀瑾每天都用灵泉水浇灌南院种的那些菜蔬,发现灵泉水确实能促进菜蔬的生长。

    不过速度没有很夸张,只是相比起其他的,用灵泉水灌溉过的,长势更好些。

    但他空间里种的那些菜蔬,已经快要成熟了。果子也不再是一开始的小苗,虽说还没有挂果,但肉眼可见的粗壮了许多。

    云怀瑾照例在空间里浇水,突然听见笔墨在外头喊他,于是出了空间,打开杂货间的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