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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友也这样说,大概是,好友真有这样的感受,但是他没有。许是每个人的感受不同吧,这东西对他确实是没用。

    如果李如风在高中之前就说让他去买,徐州锦想,自己应该也是不太会相信的。

    因为他试过,是真的对他不管用。

    可现在李如风如此明确的说,不得不让徐州锦怀疑,不是他喝着感觉豆浆粉没那样神思清明的感觉,而是当初他娘端来的豆浆有问题。

    想到他娘总是一文钱当两文钱花,在他身上虽然舍得用钱,但也是能省则省的性子。

    徐州锦想到一种可能,或许他当初喝的豆浆,根本就不是那杂货铺的豆浆粉冲泡的。

    他急于知道真相,没有在李家多待,匆匆回了家。

    回去后,在认真的询问之后,他娘才说,那就是街口豆浆摊子买的。

    铺子里的豆浆粉,一包就要五文钱,豆浆摊子一碗才两文,还那么大一碗。

    都是豆浆,怎么可能就只有那一家的喝了脑袋好?徐母觉得只要是豆浆,肯定都一样,便买了街口的豆浆。

    徐州锦闻言,也只能叹息一声。

    说到底也是他自己心中本就不信豆浆粉的功效,因此在发现没有用后,便直接弃之,再也没有问过。

    若是当时仔细过问一番,如今会不会又是另一副光景呢?

    徐州锦没有多言,而是与他的母亲详细说了豆浆粉的不同之处,人家贵自有贵的道理。

    徐母听说李如风考中举人,就是每天都喝豆浆粉,也是拍着腿干嚎,说怪她贪图小利,毁了儿子的锦绣前程。

    此后,徐州锦便买了真正的豆浆粉,喝了之后,果然感觉不一样。

    这效果算不上立竿见影的叫人变聪明,而是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非要说的话,就像突然有了灵气一般,整个人都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很舒适,心态都平和了。

    徐州锦从那之后便一直喝着,今年开春,因为粮价下跌,豆浆粉也从五文变成了最开始的三文。

    徐州锦想着省下的那些钱都攒起来,等八月秋闱时,也买些杂货铺的面包带着。

    今日他有了新的灵感,正作一篇文章。家里的豆浆粉喝完了,豆浆粉不早早去排队,可就买不到了。徐州锦只能请他母亲帮忙出去买一趟。

    之前徐母也买过几次,并没有出现什么纰漏,徐州锦这次也没有多想。

    第二日的时候,他照旧晨起饮一碗豆浆。

    他的屋里有个小炉子,可以烧水,方便他每日晨起洗漱完泡豆浆粉喝。

    徐州锦今日心情愉悦,他昨日那文章写的是真的好,给李如风和夫子看,他们也都说很好。

    徐州锦也有一种感觉,自己的积攒足够了,只差临门一脚。

    还有三月,便是秋闱,这次秋闱徐州锦势在必得。

    洗漱完后,小炉子也烧开了水。

    只是豆浆粉打开时,徐州锦闻着味道便觉得不太对劲。

    没有以往的豆香。

    可看着又确实是豆浆粉没错,徐州锦便没多想,还是冲泡了。

    泡完后徐州锦端去书房,他将豆浆粉放在一边,自己先练字,练完之后,豆浆粉温度正好也能入口了。

    今日的豆浆粉刚入口,徐州锦便皱起眉头。

    这绝对不是瑾初农庄杂货铺的豆浆粉。

    别说味道不好了,入口后的口感也是极差,吞咽后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糊住一样。更没有以往的香甜醇厚。

    徐州锦连忙去找了被丢弃的油纸包装,来回看了一遍后,没有发现属于瑾初农庄杂货铺的奇怪字符。

    真的不是铺子里的豆浆粉!

    徐州锦端着豆浆起身,“娘!”

    徐母正在厨房里做饭,徐州锦能与李如风交好,也是因为两人情况很相似。

    都是父亲早逝,家中也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由寡母拉扯他们长大,供他们读书。

    看到母亲在烧火做饭,徐州锦心头的埋冤少了大半,他叹一口气,将豆浆放在矮桌上,“娘,这豆浆粉不是在瑾初农庄杂货铺买的吧。”

    徐母闻言,有些惊诧,“咋?味道不对?那人和我说是一模一样啊。”

    徐州锦闻言便知道母亲不是在瑾初农庄杂货铺买的,“娘你喝看看不就知道了。”

    徐母端起碗喝了一口,她心疼钱,很少喝儿子的豆浆粉。那是读书人喝着对脑子好的,她喝做什么。

    只是隔三差五的,儿子非要给她也泡一碗,不喝还不高兴,只能喝了。

    哎呦,那滋味是真的好啊!她就没喝过那样好喝的东西,戏文里说的天上的仙酿也不过如此了。

    往日的豆浆粉,与今天入口的这个,那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啊!

    徐母吃惯了苦的人,都好悬没把那口豆浆吐出来。

    这还没有街边豆浆摊子卖的现磨豆浆好喝呢。

    “这到底怎么回事?”徐州锦知道他娘也喝出了不对,张口问道。

    徐母有些心虚,“哎呀,就是那杂货铺边上又开了一家。我瞧着一模一样,人也不多,就进去了。

    进去后才发现和边上的不是一家,本来是想走的,可他家豆浆粉一文钱两包,隔壁三文钱一包。

    我这不是瞧着包装啥的都一样,也都是粉,寻思着差不了多少嘛……”

    徐母越说越心虚,到最后声音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