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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辣文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邪神竟是我自己 > 第480章
    “……”林默然,按照学校教授的方式,自己换成不妨碍队友行动的姿势。

    柔波直接化为闪闪发光的血河,裹着林向前,而更多的柔波和摩西一起,阻拦银月少女追击的脚步。

    显然,他们完全没想过要击败银月少女。

    重要的是救下林,帮林摆脱银月少女后,立刻送林远离这里。

    这是摩西感觉到穹顶破裂,呼喊镜中瞳又没有回应时,就决定好的方案。

    “真是一片忠心,”银月少女评价,“我以为你不会认同玛莉帝斯之外的人呢。”

    祂并没有停下来,去阻挡祂的柔波,反而一个个化为了花草生长的培养基。目光紧盯林的银月少女向摩西瞥了一眼,一瞬间为祂所摄的圣灵人鱼大脑空白,差点退回梦境去林的神国。

    如果梦境的力量不是能和欲望的权柄对抗,或许摩西已经这么做了。

    摩西咬紧牙关,重新清醒后,发现银月少女已来到他眼前。

    好美啊……哪怕是玛莉帝斯也比……不!

    又一次混乱和又一次清醒,再次挣扎出来的摩西气喘吁吁,却见银月少女停在了他旁边。

    ……祂不去追林吗?

    摩西心中冒出这个疑问,接着不安浮现。

    银月少女如果去追林,说明祂除了直接和林战斗外,也没有别的方法攻击林,这其实是好事,他们继续周旋就可以了。

    但银月少女停在了这里,这说明祂另有计划,那会是什么?

    “我怎么可能什么准备都不做,就来找小朋友呢?”银月少女转头对着摩西道,端详他说,“哎,你既然会认第二个主人,那也可以认第三个吧?”

    这荡妇竟然已经在设想自己拿到梦境权柄后的事了!愤恨的摩西咬紧牙关。

    他一边愤恨,一边不安愈发严重,但具体不安什么……林已经被柔波带着跑远了啊?

    到底是哪里会出事?摩西绞尽脑汁想,一个可能都还没能想出,就听到远处的隧道传出抑制不住的呻吟。

    又或者,是惨叫?

    林的声音!

    摩西从未听过林惨叫,意识到是林后,他一霎挣脱了银月少女的控制,本能往那边跑去。

    但银月少女大笑一声,白发扬起,跑得比他更快。

    摩西想追却追不上,犹豫再三,潜入梦中,返回林的神国。

    他一回来,就发现倒影般的神国在震动,更有脏秽气息出现,明显是污染。

    怎么会?林目前的信徒数量,可是远远超过他的职业者数量,两边的比例绝对没到极限,光束应该可以牢牢固定住林才对!

    总不可能油盏村出事了吧?可他离开前确定了周围没有敌人,难不成银月还派了一个分身杀去了油盏村?

    ……等等,银月真的不会做这种事吗?

    摩西对银月少女的狡诈很有信心,这叫他一时不知要去哪边才好。

    说到底,他也不明白银月做了什么。

    只有林本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意识更深处,在污染之中,他紧紧拉住的四根光带里,有一根光带失去了稳定,在遥远的另一端,与污染的嘈杂与振动共鸣着。

    林也被这根光带拉动,污染犹如电钻钻入他拉光带的指骨,扯着他的大脑一起跳舞。

    意识和人格都要被振动甩出,林最后的清醒,是确定到底是谁受到了污染。

    白璃、塔丹沙和螺乔都无事。

    ……雪爪!!!

    第258章

    时间往前倒退一点——

    蛋白市附近的畸变教派暗港,有一条地道通往附近的地铁隧道。

    地道和隧道相交之处不远,就是七号拦下一号,也就是雪爪的地方。

    这里已经成了炼狱,散发污染的黑血溅撒到隧道的天花板上,钢轨断裂,隧道和地道在战斗的余波中坍塌,水泥石块砸下,露出上面雾蒙蒙的穹顶,遮盖下面破碎的尸体肉块。

    有很多肉块,属于雪爪。

    她看起来还是挺完整的,魔物血脉带来的强大恢复力,让她断手就长手,心脏被扯出就长出新的心脏。

    若不进行净化或诅咒,疯兽魔可以用魔力为能源,永远地战斗下去。

    但雪爪不行。

    “吼——!!!”一头实验体昂首咆哮,她看起来已经完全失去了人的模样,然而要说是野兽的模样,好像也不是。

    现实中的野兽不会同时长着水生的鳍,陆生的爪子和蹄子,背后和腹下拍打着五只来自不同禽类的大小翅膀。

    同时她还长出了三张嘴,头上一张,胸口一张,肛门也是一张。

    疯兽魔不排泄是神秘学常识,不过大多数知道这个常识的人并没有亲眼见过那噩梦一般长满尖牙的肛门,雪爪见过,依然觉得那种身体器官仿佛噩梦,然而,她现在的姿态,和周围的实验体没有区别。

    七头魔物厮杀在一起,雪爪血糊糊的牙齿紧咬住对面的咽喉,同时蛇一样的尾巴紧紧箍住了背后另一头实验体,不断收缩肌肉,试图将其绞杀。

    而被她箍住的实验体,完全没想要挣扎,反而借着雪爪的力道往前,勉强保持着狼首形状的头,张嘴就咬在雪爪的腰间。

    受伤后立刻愈合的皮肉立即将这头实验体的嘴固定在那里,但实验体并不在意,摇晃着撕开皮肉,痛饮流出的鲜血。